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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合伙人】我寄人间雪满头(一)

    食用须知请见合集最开始那一章《同立琼楼最上层》,总共三世~

  本单元:知人善用锐意进取病弱容齐帝(润玉历上神劫)CP世家出身清雅首辅林昊辰(琉璃大结局后柏麟第九千九百九十九世)

   ………………

   秋风萧瑟,草木摇落露为霜,京畿重地更显得有几分寒意。

   庆王拥兵自重,桀骜不驯。祁王乃昭文帝幼弟,勤于政务,剿除阉党,信任重用理学派官员,极重礼法,奉先帝命摄政,辅佐幼帝继位。

   众人皆说祁王礼贤下士,才德出众,若非先帝有一嫡子,这大魏江山便是传给祁王容俭亦无不可,当也是一段佳话。

   至于名义上的容齐帝?

   朝堂之上,衮衮诸公,自然是没有人会主动提起的。

   因为皇帝亲政,必然会改变朝堂现有的格局。

   那既得利益者,想要做的事,说不定就要被影响一二。

   是以,众人心照不宣,皇帝可以玩闹,可以无贤无德,哪怕好享受选美人,这些都没有。

   唯有一点,那就是不能容许皇帝插手朝政。

   饶是那么多人盼着深宫中的容齐帝做个“昏君”,像启德帝一般痴迷于杂技机关,更是无妨,只要不读书不习武,没走正途,他们就放心了。

   ——没有人觉得容齐帝能有什么大出息,若非其是先帝嫡子,唯一血脉,以此病弱之躯,何德何能可担一国生民之责?

   怎配坐上那万人之上的至尊位?

   若非先帝恐主少国疑,人心疑惧不安,也不会留下遗旨,命幼弟祁王辅佐摄政。

   十数年过去,现在的格局,便是诸公施政最合适的局面,任何人都不能来破坏。

   由祁王主政,才是最好的选择。

   扒掉那些道德廉耻的外衣,祁王其实也不是当真才能多么出众,只是他能够让衮衮诸公,清正君子得到自己想要的,按照他们的想法去办事,听理学派的话,那自然是个好的。

   不然,“异端邪党”、“祸国之众”,早该被贬谪出京,往穷山恶水去,永无回朝之日。

    只要把持住朝堂上的利益,权柄,皇帝怎么样,他们才不管呢。

    至于那容齐帝,虽然没有什么坏名声,但长在深宫,寂寂无名,一身病骨,除了著录起居史的史官翰林,再无什么人会关心其的情况。

    百姓更是多半不识得他。

    ………………

   一辆不起眼儿的马车,缓缓驶入京师,过了城门处的排查。

   待几次观望,确定身后无人跟踪,也无人注意到他们以后。

   乔装改扮过的人,才按照早就探查好的路线,低调快速地行动,准备去面见上级的主君。

   本朝广开言路,秋闱在即,京中士子云集,更是显得这京师“热闹”了。

   而来人要去的地方,正是天命书院附近的一处酒楼。

   到了酒楼,那掌柜便示意可靠之人引领这一行三人,去了一处方位隐蔽,但又视野开阔的雅间。

   雅间四周守着几个大众脸,呼吸很轻的护卫,虽然看着不起眼,但却很听话,武功亦是极为不俗。

   有个气质阴柔的中年男子,神态端严恭敬地侍立在一旁。

   雅厅的正中,则坐了一个身着锦袍,气度端凝的青年,虽然身形清瘦了些,但瑕不掩瑜,这点儿的病容亦无损其人风姿威仪,清贵高雅,雍容沉静。

   哪怕犯了咳疾,嗓子痒得紧了,咳得肝肠寸断,撕心裂肺,身体无意识地战栗,可他的脊背依然挺得笔直,不肯有丝毫的放松、懈怠。

  这青年从小就是由那中年男子照顾长大的,无论看多少次青年受病痛的折磨,潘朔都是焦急难过的,下意识地就想上前服侍,但那青年只是看了潘朔一眼,他便明白了,只能退下,强自停下动作,只是递给青年一方干净的锦帕。

   青年接过那帕子,掩住了口,擦拭了一下,便随手将那帕子丢到一边的炭炉里,让它在火焰中焚烧殆尽。

   而乔装改扮的三位绣衣卫,亦行了大礼,拜见天子亲军真正该效忠的君主。

   “陇西镇府使李涯参见陛下,微臣恭请皇上圣安,愿世清平,国运昌盛。”

    其余两位都指挥使,亦是大礼拜见。

    “早就听说秦王在龙脉附近开矿,私铸兵甲,只是不知道具体的数额,不过三代王府,想来收藏颇丰吧,不知,李卿这次可是料理干净了?”

    那镇府使的头颅低得愈发谦卑,“秦王府的资源已经规整好,秦王也已经因病去世,长子被乱党所杀,嫡幼子领受了世子之位,与秦王妃闭门守孝。”

    秦王府远在陇西,所图甚大,做贼心虚,总是藏着掖着,行事诡谲,如今再“奇怪”一点,也不会引起他人的怀疑。

    至于守到什么时候,又要怎样被节制的,那就要看容齐帝的意思了。

    毕竟现在偌大的宁王府,其实就是个精致压抑的牢笼而已。

    而世子王妃就好比那笼中之鸟。

    一直以来开开心心的,今年才七岁的世子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。

   那青年笑了一下,“不错。”

   “李卿不愧出身天子亲军,果然尽忠职守,事情办的挺漂亮。”

   他的声音优雅、漫不经心,很轻。

   但此刻却没有人敢轻视,反倒心头一凛,因为某种压迫感,愈发地慎重起来。

    ………………

    “朕的这些叔伯兄弟,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。”

    “便只留下一二孤儿寡母,都小看不得。”

    “若要问他们终日筹谋是为了什么,一个个总说是为了大晋江山,祖宗基业不失。”

    “至于自己那点儿小心思,是从来都不敢承认的。”

     “谁不想要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权势呢?谁不想鲜衣怒马,指点江山,挥斥方遒?”

     “朕自己也想,不仅想,还想得紧了。”

      外朝诸公并未防范太多内廷,以及深宫的布局,这才给了容齐帝更多操作的机会。

     从自己身上吸取了经验,他自然是不会让自己的敌人也“效仿”的。

      给绣衣卫安排完新的差事、职位,画完深信不疑的饼以后,那青年这般轻笑着感慨道,话中情绪倒让人听不分明。

      君主的面容神情平静而冷淡,唇色显得有些苍白,使得他的相貌更加清俊,五官俊朗隽逸,贵气逼人而无甚么人间烟火气,连声音也是淡淡的,看似如清风拂山岚,实则却自生威仪。

      “天命书院的学子平日不都是来这家酒楼的么?今日倒是有些冷清,难得出门,没能听见他们谈论时政的声音,真是有些可惜了…”

      而潘朔则回答道:“姑苏林氏那位游历天下,立志开宗立派的郎君,如今已入了京师,且报名此次秋闱,寄居于天命书院,每隔五日就会在这儿讲经。”

      容齐这么说,可不是单纯的感慨,作为下属,便该自发给主子提供想要的信息。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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